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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勝Ⅰ》046(金一南)

摘要:人們在思維過程中,最先進入頭腦的,通常是已有經驗、既定方案、成功或失敗的例證。

“一南力作”專欄

  長期身處和平年代,極易使人在樂享生活、爭名逐利、心浮氣躁、得過且過的狀態(tài)中慵懶倦怠,放松警惕,消弭斗志,忘卻初心,淡漠使命,弱化擔當。作為負責任的網(wǎng)絡媒體,極有必要重復吶喊“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金一南,國防大學戰(zhàn)略研究所所長,少將軍銜,博士生導師。是一位勤勉自強、才華橫溢、著作等身、影響深遠的軍中俊杰、愛國學者。其作品以說理透徹、恢宏大氣、振聾發(fā)聵而著稱,獨具提神醒腦、救贖靈魂、正心正念之功效。

  為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為警示當代、鼓舞民志,更為啟迪后世、昭告未來,經請示將軍同意,本網(wǎng)編委會決定于2020年3月12日開啟“一南力作”專欄。愿借將軍力作,爆燃民族精神之火,積極踐行“導引群心、朝向太陽”理念。

  敬請各位網(wǎng)友多多轉發(fā),助力公益善舉,共襄復興偉業(yè)。

心 勝

文/金一南

第三章 戰(zhàn)略之思

  領導者的判斷出錯,勝利的希望即會渺茫,此時部屬的鮮血或許能夠力挽狂瀾,或許不能。盡管世上無人不犯錯,但一定要避免關鍵時刻、關鍵人物的戰(zhàn)略思維出錯。

民族的致命傷

  人們在思維過程中,最先進入頭腦的,通常是已有經驗、既定方案、成功或失敗的例證。僅僅依據(jù)這些因素開展思維,得出結論可能省時省力,卻往往不是最佳。應該承認,經驗提供的思維材料不論如何寶貴,對未來的指導作用都是有限的。問題不會簡單重復,歷史也不會簡單重演,這就是為什么刻板地依照歷史經驗制訂的戰(zhàn)略計劃,往往難以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

  問題在這里提出來了:如何才能夠確保持續(xù)的、不斷的進取——不管取得多大的成功抑或遭受多大的失敗,思維主體也能夠通過最大限度地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實現(xiàn)對經驗和傳統(tǒng)的超越。唯此,才能產生真正有價值的指導實踐的思維成果。

  1806年,普魯士軍隊在耶拿—奧地利大戰(zhàn)中兵敗如山倒。拿破侖的俘虜中有一個不起眼的下級軍官,他就是后來享譽世界的軍事家卡爾•馮•克勞塞維茨??偨Y普魯士軍隊的失敗,克勞塞維茨說:“它不只是一個風格過時的例子,而且是墨守成規(guī)導致的極端缺乏想象力的例子。”克勞塞維茨把普軍的失敗歸于三點:

  一、中高層軍官很少認識到戰(zhàn)爭特征已經發(fā)生了根本性變化。

  二、軍官們更關心自己的軍銜和社會地位,而非訓練與作戰(zhàn)。

  三、士兵缺少愛國心和軍人精神。

  三十四年后的1840年,中國軍隊在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中兵敗如山倒。來自湖南邵東、以中國近代外交史作為其 “第一片拓荒之地”的歷史學家蔣廷黻說:“鴉片戰(zhàn)爭的軍事失敗還不是民族致命傷。失敗以后還不明了失敗的理由力圖改革,那才是民族的致命傷。倘使同治、光緒年間的改革移到道光、咸豐年間,我們的近代化就要比日本早二十年,遠東的近代史就要完全變更面目。”為什么中國的改革沒有更早進行?蔣廷黻認為耽誤二十年的原因有三點:

  第一,中國人守舊性太重,承認有改革的必要極不容易。

  第二,實行新政,科舉出身的士大夫地位搖動,他們反對。

  第三,中國知識階級和官僚階級最缺乏獨立的大無畏精神。

  戰(zhàn)略思維中進取性的意義,通過克勞塞維茨和蔣廷黻這兩位前人的思辨性論述,基本顯現(xiàn)出來了。“墨守成規(guī)導致的極端缺乏想象力”的普魯士王朝,和“失敗以后還不明了失敗的理由力圖改革”的大清王朝,不管自身怎樣盡心竭力地挽救衰亡,都無法對劇烈變化的新的歷史環(huán)境做出戰(zhàn)略性回應,最終不得不以十分不光彩的狀態(tài)退出歷史舞臺。

  任何一個攤子,不論曾經多么輝煌,單單靠守是守不住的。所以不僅需要保存,更需要創(chuàng)新;不能只是求穩(wěn),更需要求變。這才是戰(zhàn)略思維具有強大生命力的核心。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你可以說戰(zhàn)略思維是綜合性思維、全局性思維、長遠性思維,卻不能說它是平衡性思維、調和性思維、 妥協(xié)性思維。戰(zhàn)略思維中一旦失去了進取性,隨之就失去了這一思維中最有生命力、最有創(chuàng)新力的部分。

  1982年9月,小平同志講過一段話。他說:“如果中國在1997年,也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48年后還不把香港收回,任何一個中國領導人和政府都不能向中國人民交代,甚至也不能向世界人民交代。如果不收回,就意味著中國政府是晚清政府,中國領導人是李鴻章!我們等待了33年,再加上15年,就是48年,我們是在人民充分信賴的基礎上才能如此長期等待的。如果15年后還不收回,人民就沒有理由信任我們,任何中國政府都應該下野,自動退出政治舞臺,沒有別的選擇。”

  這段話是在與英國首相薩切爾夫人會談時講的。當時正是小平同志威望的高點。1984年的國慶游行中,北大學生還自動打出“小平您好!”的橫幅,誰能想到小平同志做出如此嚴重的評價?但也恰恰是這段話,展現(xiàn)出在小平同志維護國家安全的戰(zhàn)略思維中,進取性所占的分量。“如果15年后還不收回,人民就沒有理由信任我們,任何中國政府都應該下野,自動退出政治舞臺,沒有別的選擇。”能夠講出這樣的語言,其歷史進取心是何等的堅定!

  如果說在一般情況下,國家意志通常表現(xiàn)為代表國家行使權力的領導者的意志,那么領導者真正的進取不光是思想觀念上的進取,更包含著能夠拿出相應的實力,能夠承擔相應的代價。

  1982年,阿根廷收復馬爾維納斯群島,表面看確是進取性之舉,但實際上其領導層并沒有做好應付艱巨情況的準備。一是看到英國正在削減國防預算,估計不會為馬島而戰(zhàn),只要造成既成事實,便可輕取。二是認為即使英國想戰(zhàn),因經濟衰退國力減弱,不僅兵力不足,還與馬島相距一萬四千公里,后勤保障也成問題,阿根廷盡占天時地利的便利,即使一戰(zhàn),對勞師遠征的英軍,也能獲勝。

  就是在這種思想主導下,阿根廷從政客到軍人都沒有做好艱苦作戰(zhàn)的精神和心理準備。以加爾鐵里為首的領導層,更把收復馬島看作是提高自身威望、轉移國內對經濟困境的關注、鞏固岌岌可危政權的手段,以為勝利輕而易舉、一蹴而就。結果戰(zhàn)前不但未開展國防動員,也未針對海島作戰(zhàn)進行部隊訓練,甚至連斯坦利港的機場也未整修,致使戰(zhàn)爭爆發(fā)后阿根廷戰(zhàn)斗機無法以馬島為基地攻擊英軍,只能從本土起飛,無法威脅到航程以外的英國特遣艦隊。其收復國家主權和捍衛(wèi)民族尊嚴的“進取心”,既缺乏強有力的物質力量支撐,也缺乏強有力的精神力量支撐,最終使這一失敗成為阿根廷延續(xù)至今的創(chuàng)傷。

  相反,最初對戰(zhàn)爭毫無準備的英國則是反應迅速,行動堅決。當特遣艦隊從樸次茅斯起航時,很多人把它當成將阿根廷嚇回談判桌的外交艦隊,首相撒切爾夫人卻認定一條:“特遣艦隊必須投入戰(zhàn)斗。”美國國務卿黑格要求英國特遣艦隊停止前進以利調停,撒切爾夫人的回答異常干脆:“特遣部隊必須繼續(xù)前進。”從1982年4月2日至6月14日,英國和阿根廷在南大西洋的馬爾維納斯群島、南喬治亞群島和南桑德韋奇群島,展開了一系列??兆鲬?zhàn)和登陸與反登陸作戰(zhàn)。英國以亡255人、傷777人、損失艦船6艘、飛機34架的代價使阿根廷守軍亡1000余人、被俘11000余人、損失艦船11艘、飛機105架最終奪回馬島。在英阿兩國領導人進取心的激烈博弈之中,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成了勝出者,由此獲得“鐵娘子”的稱謂。

  就是這位“鐵娘子”,馬島獲勝三個月后來到北京,意圖乘勢一舉解決香港問題。未料到等待她的,是鄧小平那段十分強硬的語言。小平同志后來還講了一段話:“香港問題,就是一句話:一點都軟不得。”

  這決不僅僅是說說而已。1992年10月,距離香港回歸已經不到五年,小平同志要看接收香港的對策方案。盡管當時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但總的思路是和平過渡,和平接管。小平同志看完方案后,認為沒有做更復雜的考慮,沒有另起爐灶的準備,因此評價說:“軟了。”他說:“我以前對撒切爾就說過,如果談不成,我們就要考慮在另外的時間和用另外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當然就不是和平過渡了。”這位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進一步強調:“有準備才能應付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劉華清同志晚年回憶這一幕時說:“傳達小平同志的指示后,大家統(tǒng)一了認識:下一步要做的,一是加快和平進駐的工作,二是做好應付突發(fā)情況的準備。方案的制定要考慮到各種復雜情況的發(fā)生。要用殺雞用牛刀的辦法,不能拖拖延延,要一錘砸死。要搞出幾套方案,請鄧主席、江主席批準。放在那里,有備無患。”

  英國執(zhí)政當局當然要用盡一切辦法,通過香港實現(xiàn)在整個東亞地區(qū)的存在。中國政府則一定要完成香港回歸這一歷史夙愿。1997年香港回歸,整個過程進行得如此順利,與中方對各種情況都做好了充分準備關系極大。中英領導人各自戰(zhàn)略進取意識的這一輪碰撞,中方是勝出者。

  進取性,是戰(zhàn)略思維主體的永恒追求。兩手準備,兩手抓,兩手硬,才能通過進取,最終把握事件發(fā)展的進程。

(未完待續(xù))

  金一南,國防大學戰(zhàn)略研究所所長,少將軍銜,博士生導師。中共十七大代表,第十一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全國模范教師,全軍英模代表大會代表。全軍首屆“杰出專業(yè)技術人才”獲獎者,連續(xù)三屆國防大學“杰出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國家安全戰(zhàn)略,國際沖突與危機處理。曾赴美國國防大學和英國皇家軍事科學院學習,并代表國防大學赴美軍院校講學。兼任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北京大學等多所院校兼職教授,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一南軍事論壇》主持人,《中國軍事科學》特邀編委。2008年被評為“改革開放30年軍營新聞人物”,2009年被評為“新中國成立后為國防和軍隊建設作出重大貢獻、具有重大影響的先進模范人物”。

一南力作

[編輯 張婧 雅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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