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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陽網】記憶深處的一張“老照片”(霍徳禮)

摘要:小寶是我的初中同學,我倆非常要好。有朋友或其他同學在場時,他總是喜歡回憶在初中念書時我倆之間發(fā)生的那點事兒。每每這時,我就打斷他的話,但他還是要接上話茬兒。他這個人啊,就喜歡翻記憶深處的“老照片”。

記憶深處的一張“老照片”

文/霍徳禮  編輯/雅賢

  小寶是我的初中同學,我倆非常要好。有朋友或其他同學在場時,他總是喜歡回憶在初中念書時我倆之間發(fā)生的那點事兒。每每這時,我就打斷他的話,但他還是要接上話茬兒。他這個人啊,就喜歡翻記憶深處的“老照片”。

  我和小寶的老家在距縣城東南邊百余里的鄉(xiāng)下。1977年,我倆從不同的村小學考入了士毅中學。這是個用英雄的名字命名的學校。我家離學校6里多地,他家比我家更遠。那時我們都小,個個都長得“小瘦黑”。每天早晨伴著"豆腐、豆腐"的吆喝聲、“咩咩”的羊叫聲上學,踏著夕陽的紅暈回家。那是個不富裕的年代,學校里是沒有食堂的。

  家屋里的北墻中央,懸掛著一架掛鐘。這可是當時家庭的“四大件”之一。自從我上初中后,每天早晨,當它敲過四下后,媽媽就起床了,準備吃的帶的。我是媽媽的老兒子。俗話說:“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媽媽每天都變著樣給我做吃的:熬小米粥、煮雞蛋、蒸饅頭、烙油餅、包餃子、燜米飯,還有各種炒菜。熬小米粥最省事了,但媽媽不常做,媽媽說:“稀水一樣式的,幾泡尿就沒了,填不飽肚子。”最常做的是燜高粱米飯,炒白菜片兒。

  那時是憑糧票買細糧。大米白面是細糧也是奢侈品,特金貴。只有年節(jié)才吃上幾頓。孩子們都盼過年,穿新衣、吃好的。那時的豬肉比現(xiàn)在香。就連吃雞蛋也不是平常人家的餐桌常事。只有小孩子過生日的時候,才會煮一兩個給小孩兒,大人是不會吃的。我父親在公社做事,我家是非農業(yè),吃紅糧本的,平時自然比農民家庭多吃幾頓細糧。那個年代吃紅糧本的讓人羨慕,但我卻沒感覺得到。

  媽媽每天將我的飯盒裝得滿滿的,一勺多的菜,剩下的地方都是飯。用勺子壓了又壓,摁了又摁,有點縫隙再填點。“盛的太多了,吃不了”。媽媽接過我的話說:“現(xiàn)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學習又累,得吃飽了”。可憐天下慈母心??墒谴蠖鄷r候,我都會剩些飯菜。

  小寶比我學習好。他家在河南,我家在河北,中間隔一條小凌河。小寶是土生土長的農家子弟,家庭條件比我差點。他的個頭比我矮點,興許也是這個原因吧。農民家庭靠工分“吃飯”,家家情況都差不多,也有的人家吃不飽。那個年代,誰家冒富了就得割“尾巴”,誰要是做點小買賣就是走“資本主義道路”。

  學校每天上七節(jié)文化課,上午4節(jié),下午3節(jié)。一開始,我是吃“獨食”的。第四節(jié)下課鈴聲一響,我就拎著飯盒找個背風向陽、遠離人群的地方,打開飯盒,飯菜香噴噴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開始獨享美味佳肴。

  不知過了多久,我和小寶就成了好朋友。下課在一起玩,中午在一起吃。他家粗糧多,我家細糧多,我們倆摻和著吃。他比我小兩歲,但飯量像個大人似的,特能吃。小寶喜歡吃蒸饅頭、烙油餅,我就像個哥哥似的,每次都和他換著吃。每當媽媽給我蒸饅頭、烙油餅、包餃子時,我都用飯盒裝得滿滿的,還用塑料袋多裝幾個。

  他帶的飯多數(shù)是鍋貼苞米面大餅子。就這,有的人家還不能連頓吃。當時,農村的家常便飯是高粱米、碴子粥。鍋貼苞米面大餅子,本來就干巴,放到中午又涼又硬,下咽時總愛噎嗓子,吃一口餅子喝好幾口水。有時噎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戲說我是富貴命、嬌貴身。我?guī)У娘埐擞退?,每次吃個溜光見底。我倆都吃的挺香。一個人吃飯不香,人多干活不累。也許真是這個理兒。

  就這樣,我和小寶的關系如影隨形。就連上廁所,他都叫上我。他的理科成績好,每次我請教一些數(shù)學、物理方面的問題時,他總是像個老師似的認真講解。課間休息和午休,成了我們交流的第二課堂。 “你家條件好,竟吃你的飯食了”。這是他掛在嘴邊上的話。“飯菜有價,知識無價。”我說。在他的熏陶下,我的成績也有了提高。

  天有不測風云。我上初中的當年,爸爸檢查出來肺結核病。親屬和平時走動多的街坊鄰居們聽說爸爸要住院了,將自家用來換油鹽醬醋的雞蛋用筐挎來。媽媽一看家里僅剩10多個雞蛋,又從街上買回幾十個,加上人家送的湊足100個。又從親屬處東挪西借湊了些錢,陪同爸爸住進了離家百余里的城邊子半拉山子結核病醫(yī)院。

  二姨媽來我家看家護院。二姨媽比媽媽大,是媽的親二姐。她承攬了媽媽在家時的一切家務活,負責給我們做飯,照看我們生活。爸爸得病后,我家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許多。

  一些閑著無事、愛撥弄是非的人在背后議論:“結核病就是人們說的癆病,是一種傳染病,在舊社會是治不了的。聽說還得開刀(做手術)吶。”聽到這些,我的心七上八下,沒個底兒。

  不知是哪個快嘴鴨對小寶說:“以后不要再吃他帶的飯菜了,他爸爸得的是傳染病。”于是,小寶再也不和我摻和著吃了。那時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像是羔羊離開了羊群,孤單無助、心情十分窘迫。

  爸爸的病情、小寶的離開、人們的議論,讓十七歲的我,一時無所適從,哪經得過這樣大的打擊??!傷心、擔心、委屈,在沒人的地方掉淚,睡覺都被嚇醒。上課無精打采,夜晚遠望星星。身子消瘦,來一陣風都會刮倒。在等待中、在祈禱中,三個月過去了,在醫(yī)院的精心治療下、在媽媽的精心護理下,爸爸康復出院了。

  三年后,我們初中畢業(yè)了,升入了高中。以后,小寶以優(yōu)異成績考入了警校,我也被招錄到政府上班。都各自組建了溫馨之家。

  現(xiàn)在,我們同在一城,如同鄰居。一有機會,他就向我解釋當年不和我摻和著吃的原因。其實,我壓根就沒有記恨他,那種情況換做誰也許都會那么做的。他打給我的電話總比我打給他的電話多。他經常約我到他家吃飯,親自下廚炒菜,拿出最好的酒款待我。他也經常對他媳婦說:“念書時我倆最好!”

  這些回憶,恰似一張老照片,畫面雖然模糊,但卻凝結著一份純真的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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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徳禮,啟蒙于鄉(xiāng)鎮(zhèn)廣播站,鍛煉于市委黨校大學堂,從事基層人民信訪工作。曾在縣、市級報刊發(fā)表新聞稿件數(shù)篇;酷愛文學、楹聯(lián),捧書拜讀,品味佳句;偶有小作問世,承蒙名師指正,點石成金。曾在《塞外風》、《朝陽日報》、《今日朝陽網》發(fā)表多篇散文、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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