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秀發(fā)
文化信使/王慶民 編輯/素顏
楊王慶民 攝
到河邊走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樹。每當走在林中,品賞千姿百態(tài)風格各異的樹木的時候,我就想:樹,是大地的毛發(fā)。秀氣秀美秀麗秀色,像人,不能沒有秀發(fā)。
我至今還記得四十多年前一位秀頎的女干部和我說過的一句話:“你們這地方,草篩子扣禿子——竟眼兒毛光。”不毛之地,兔子不拉屎,沒有樹木,是怎樣令人心悸的荒涼!
山川草木,草長鶯飛。有山有水有草有樹,有花香鳥語,人樂在其中。漫步在大凌河兩岸,在五六座大橋間往還(從哨口大橋算起,南大橋、珠江大橋、凌鳳大橋、麒麟大橋、燕凌大橋是六座橋),10KM的帶狀景區(qū),不說直欄橫檻曲徑亭臺,單說這樹,就油然神思飛越賞心悅目心曠神怡了。
垂柳 王慶民 攝
柳,婀娜多姿,英姿颯爽。在我們遼西朝陽,柳樹4月上旬就綻芽兒泛綠,直至11月初,六七個月,綠,都是主色調(diào)。鵝黃翠綠墨綠,充溢著洋洋的生機。垂柳,柳絲如少女亮麗的秀發(fā),飄逸出人間的生機。饅頭柳,圓圓的碧綠樹冠,如一塊塊溫潤的碧玉,閃爍著艷艷的光澤。水曲柳,彎曲的細枝兒,似抖動的弦兒,凝固著一支捉摸不透的曲兒。旱柳,身材高大,盡管在風雨中扭曲了腰肢,可仍然昂著頭,似在向遠方眺望。
楊,有白楊、加拿大楊、雜交楊,筆挺健碩。都是灰白色的主干,泛著銀色的暈圈兒。氣孔,越來越大,仿佛在鼓著氣往上長。間或見到的幾棵小葉楊,更有幾分親近。我們這里的老樹種。它沒有新來的高大,枝干葉兒都不怎么張揚,可就是結(jié)實。新來的楊樹花序嘟嚕大大地泛出紫紅,好像還泛出銀色的絨毛。可老品種的楊花,一串串綠綠的小小的,春風沒吹開它的小嘴時,像翡翠像碧玉,可愛著呢。老的新的都在為皇天后土增色。
欒樹 王慶民 攝
欒樹,叫準了是北方欒樹。北方的的常見樹。它,有很多美名:搖錢樹。一束束大圓錐花序,開花時節(jié)一片金黃。金黃的花瓣兒簌簌飄落,好像搖著金錢。燈籠樹。秋天,蒴果,黃色的、紅褐色的,像一串串小燈籠,掛在樹上。隆冬,葉一落盡,燈籠就更加顯眼了,好像是為過年早早掛上的。
紅花槐 白花槐 王慶民 攝
暴馬丁香、紅花槐、白花槐,不但植株高大,開花也茂盛。可人的幽香,在春天,甚至延續(xù)到夏天,無論是你悠悠地漫步,還是坐在哪兒小憩,甚至會疑心搽著異香的人走近了你。
紅的是地錦黃的是蛇白蘞 王慶民 攝
不要只覺得高大的喬木是大地的秀發(fā),一叢叢一片片的灌木蘿藤,連不見經(jīng)傳的小草,也是。繡球花白如玉;紅刺玫、紅海棠紅似火;紅瑞木,白花銀果;紫丁香,紫花晶晶;錦雞兒花,黃紅都有;黃薔薇花,黃如金。地錦,就是美麗的爬山虎,紫藤從綠爬到紅;蛇白蘞,也叫山葡萄,紅蔓從綠爬到黃。五光十色,異彩紛呈。
云杉 王慶民 攝
在嚴寒的冬季,也以蒼翠姿容獻給人以微笑的還是松柏。油松、樟松、華山松、云杉、側(cè)柏、圓柏、地柏,仿佛在告訴著:“歲寒,知松柏之后凋也。”
一年四季,每時每刻,日有所見,日有所思。
山間松濤陣陣 王慶民 攝
北風大的日子,松濤,是很令人震悚的。夜有所夢的時候,震醒后想想:保護好大地的毛發(fā),是否也減少幾分霧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