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夢筆(八)
遼西雷子
?。?、只有“肉體”和“靈魂”同時“在場”,整體才會呈現??梢赃@樣概括:詩人必須懷抱整個人類,與人類的苦難和歡樂一起,他所觸摸的事物,他坐的椅子,他喝水的杯和呼吸的空氣中,都是詩。當下性就體現在他與他生活的周邊的事物的關系,他依靠本體發(fā)言。當下性的追求,就是狄爾泰所說的:“最高的詩意就是在現實的基礎上建立一個新世界。”——世賓《再神圣化的期待》2002.6.10.
——讀了世賓的這篇文章,深以為然。
2006-2-23日23:28煙隱草堂
?。?、當下的詩歌,“肉體”或說“身體”在場的多,而“靈魂”的缺席必然導致詩歌的無力。“垃圾派”與“下半身”寫作不過是在借身體作文章;提倡身體寫作,原無可厚非,但一再拿身體作事,就讓人不無惡心了。身體不等于生命,身體只是外在的軀殼,而生命是包括身體和靈魂兩部分的,或說生命本身就是靈與肉的相合,缺了哪一個,這個人這種寫作都是不完整的。那么世賓所說的完整性寫作就可以理解了。
?。?、所謂的當下性,我想應體現在對身邊細微事物的關懷上;快節(jié)奏的生活往往讓人對身邊的事物熟視無睹,當我們責怪生活缺乏詩意的時候,正是我們內心蒼白之時,看不到周邊存在的一切。“生活在別處”不過是一種臆想的美好,別處是我們抵達不到的所在,是未知的領域,而抵達不了或未知的東西總是吸引著我們的想象,而忽略了身邊的生活。其實生活就在我們身邊,就在我們置身的當下、當時、當地。
?。础⑦@種對當下性的追求與傳統(tǒng)又該怎么區(qū)分和聯(lián)系呢?有人叫囂要徹底顛覆傳統(tǒng),割裂傳統(tǒng),對此我不敢茍同。所謂傳統(tǒng)或說歷史一直存在于我們的血脈中,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或多或少受著傳統(tǒng)與歷史的影響;一個沒有歷史的人是可悲的,一個沒有歷史的民族是可憫的。拉丁美洲由于受殖民統(tǒng)治影響太久,它自己的歷史已被徹底割斷,處于殖民文化影響的拉丁美洲作家一直處于這種文化斷裂的痛苦中,這在帕斯的詩歌中體現的尤深。
5、當下性寫作離不開傳統(tǒng),體現在文本中我想應是一種不斷的追憶與追問。而時間又是什么呢?當我們追問時,這一刻已經過去……我更愿把時間看成一個夢魘,當下的時間在不斷地流逝,每一刻都已或都將成為過去;所謂歷史更象一場最大的夢魘,讓我們陷身其中……這個謎一樣的東西讓我在想到它時又是一陣暈眩……不能繼續(xù)了。
2006-2-24日12:34煙隱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