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遼寧北票下府濕地面積無法目測，隨便站一個地方，譬如在一片波光爍爍的涂灘，你舉目吧，視野之內(nèi)水泊連綿，宛若上帝把一片一片水像補(bǔ)丁一樣連綴一起。你會為濕地開闊和水光瀲滟震驚。沒想到遼西北票還有這么大的一塊濕地。
天鵝情人
文化信使/袁海勝 編輯/雅賢
遼寧北票下府濕地面積無法目測，隨便站一個地方，譬如在一片波光爍爍的涂灘，你舉目吧，視野之內(nèi)水泊連綿，宛若上帝把一片一片水像補(bǔ)丁一樣連綴一起。你會為濕地開闊和水光瀲滟震驚。沒想到遼西北票還有這么大的一塊濕地。更沒想到的是此地方圓數(shù)十公里的水域里，埋伏下龐大的天鵝隊(duì)伍。像白云乘興按落云頭，像水邊囤積著大量棉花堆，耀眼。天鵝遷徙也是麻煩事，從遙遠(yuǎn)的地方飛到遙遠(yuǎn)的地方，途中一定艱辛，需要驛站小憩。下府濕地是個不錯的地方。天鵝如約而至，我們應(yīng)約而來，像情人約會。不同的是，天鵝這個情人不太愿意我們到來，影響人家自己好事。
俗世上，把極盡想象的美好之所稱為“天堂”，這是福之極地，遍布珍玩和美景。因?yàn)槭歉５?，凡人無力到達(dá)。只有大德性的人，即孔子稱為“仁”，佛家稱為“善”的人，生命圓滿后可抵達(dá)彼地。天堂是善良人和渴望善良的人向往的地方。那個地方肯定沒有戰(zhàn)爭、欺騙、歧視和壓榨;沒有大氣污染和毒食品;沒有地震和海嘯。人(神)與人之間和平相處，其樂融融。向往吧!如果丟掉向往，我們?nèi)绾卧谛闹蟹e攢善良。
陽春三月，北票下府濕地就是天鵝的天堂。這些美麗的情人翩翩而至，誰也說不清伊從何處而來。雖然有專家(別提專家)對著分布圖解說，我還是不信。吾民更相信這些人間珍物是來自天堂，是上天看人間太辛苦，派來慰問的天使。想讓人類早點(diǎn)醒悟什么是真正的純自然的美麗。這不，天鵝來了，它們純潔，高貴和矜持(相對人類)，雪白的羽毛讓人眩目;它們歌聲何止嘹亮，帶著一種金屬似的清音，展示天堂與人間的不同。
兄長說起一個事，一次觀天鵝，同行的一位女子下車后一路狂奔，把靜臥水邊的天鵝哄起，引起同行者憤怒，懷疑伊品質(zhì)有問題。吾聞言腦門出汗了。兄長不說這事我會不會這樣干?說不準(zhǔn)，人類在大興奮面前自控能力最低，忘乎所以來不及想太多，尖叫是本能。興奮不尖叫，而是微笑，多難為自己。
但見到天鵝，真不能尖叫。它是上帝派來的天使，是我們的情人，多少有點(diǎn)驕傲也對。對天使尖叫它能樂意嗎?不飛才怪，讓你觀之不及，還約個P會。吾不會飛，只能屏息款步趨前，想近一點(diǎn)看看天使。它們白得那么白，分群而居，水花碎銀子般閃爍，像在神話里。說是分群，你細(xì)看，兩兩相依，多甜蜜!同行的哥們說像羊群，像是像，但羊群粘染了人類低俗之氣，雖然比人群略好看，卻沒有這種脫俗。讓人一看，心里就凈(是凈)下來。這是人力所不能達(dá)的效果，像天鵝用白羽拂拭。
雖然是春天，遼西朝陽還看不到春的模樣。灘地上有去歲枯草糾纏，沙粒子、羊糞蛋子，扒拉一下能看到草鵝黃的根，也要春天了。把手伸出來，感覺風(fēng)柔軟了不少，從指間叫蹼的地方滑過多少有點(diǎn)癢。趟起的沙塵有干草和土面子味兒，熟悉并親切。一行人都是草根出身，本性的東西沒丟掉，否則何以成行。
往前走不遠(yuǎn)，一對天鵝振翅，脖頸伸溜直，撲拉撲拉，水面滑行十多米，翅膀和鵝掌水跡漣漣，起飛。太費(fèi)勁了，也意外。這對寶貝泄露了玄機(jī)：起飛竟然如此繁瑣，不如麻雀敏捷。飛多麻煩呀，在水里臥著多好。
濕地管理人對我們說，天鵝怕紅色。隊(duì)伍里片羽丫頭穿了件紅上衣，讓你美。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小腰一擰，想換，被大家制止。風(fēng)大，再說天鵝也不會因?yàn)檫@丫頭換了衣服再飛回來，下次注意得了。明白了個道理：并不是人類喜歡的東西天鵝也喜歡。濕地管理介紹，他們在這里正搞著一個實(shí)驗(yàn)，為天鵝人工投食。昨天他們在這片河灘投了近千斤玉米，一夜之間被天鵝食凈。
讓我們一起盼望那天早點(diǎn)到來吧。
天鵝一對一對起飛，它們也許在水里久了，想到晴空一試身手。濕地上空盤旋若干撥天鵝，飛來飛去好像沒有準(zhǔn)目標(biāo)。發(fā)現(xiàn)個問題：天鵝都是一對相守，無論臥與飛。一群天鵝飛過，你數(shù)吧，絕對偶數(shù)。天鵝對待愛情比人類忠誠。兩個人一起飛多么的愜意啊。做一只天鵝真是很幸福的事。
匆匆來到下府與天鵝相見，才發(fā)現(xiàn)天鵝的情人不是人類。自作多情的觀望者，感受到做一只天鵝的甜美。心里藏著這種甜美，祝福天鵝，也祝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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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勝，遼寧省朝陽縣人，業(yè)余寫作者。遼寧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遼寧散文協(xié)會會員，朝陽散文沙龍成員，《今日朝陽網(wǎng)》文化信使，朝陽縣農(nóng)村信用合作聯(lián)社員工。出版散文集《月色河邊》、《永不銹蝕的鑰匙》、《春天鼓掌》。在《人民日報》、《福建文學(xué)》、《延安文學(xué)》、《芒種》、《鴨綠江》、《散文百家》、《中國文學(xué)》、《青海》、《佛山文藝》等報刊發(fā)表過作品。座右銘：進(jìn)入一種文字的修煉，生活才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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