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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陽網】情懷與境界(秦朝暉)

摘要:二十多年前的一個秋日,參加過一次家宴,發(fā)出邀請的人是姚玉民先生。那時的我,與姚先生不熟,與同去參加家宴的兩位師長——劇作家劉家聲、詩人董恒波——很熟。在鬧市區(qū)的壩南,在一座三層雙陽的居民樓內,并不寬敞的陽臺和客廳,錯落有致的是滿眼的蔥郁。

情懷與境界

——姚玉民文學創(chuàng)作歷程簡論

秦朝暉

  二十多年前的一個秋日,參加過一次家宴,發(fā)出邀請的人是姚玉民先生。那時的我,與姚先生不熟,與同去參加家宴的兩位師長——劇作家劉家聲、詩人董恒波——很熟。在鬧市區(qū)的壩南,在一座三層雙陽的居民樓內,并不寬敞的陽臺和客廳,錯落有致的是滿眼的蔥郁。那個秋日,姚先生的家讓我對“雅舍”有了真切的感受;那個秋日,姚先生的坦誠與熱情,讓我對“以文會友”的真義有了真切的理解。此后的日子,一個名字與我不再陌生。

  姚玉民,筆名一民,1955年12月生于朝陽西大營子鎮(zhèn)波赤村。雖是農家子弟,卻有著“文藝”的基因,讀小學和中學時,就有作文和詩歌在報刊上發(fā)表。中學畢業(yè)后的1973年至1977年,那一階段社會上普遍實行自編自演文藝節(jié)目。那段時光,風華正茂的姚玉民以還鄉(xiāng)青年的身份,被抽調到朝陽縣西大營子公社文工團任專職創(chuàng)作員,因其才華出眾,后被抽調到朝陽市文化館搞曲藝和戲劇創(chuàng)作。這期間,他創(chuàng)作的快板書、京東大鼓等曲藝節(jié)目,多篇發(fā)表在《朝陽日報》《朝陽群眾文藝》等報刊上,他創(chuàng)作的兩部劇本不僅參加了全地區(qū)文藝調演,其中的一部小戲《半斤之差》還參加了全省文藝調演并獲了獎。由此可知,姚玉民漫長的為文之路,曾有過“風生水起”的初始階段。

  公元1977年,是姚玉民生命歷程的轉折之年。這一年,姚玉民考入了遼寧省商業(yè)??茖W校,雖然資本與經濟占據了他“學海泛舟”的很多精力,但繁忙的課業(yè)之余,沒能割舍的依然是他的文學夢。畢業(yè)后,他被分配回到了朝陽工作,先后在朝陽市計劃委員會、市物價局、市人大財經委員會等經濟綜合部門工作。也許是少年時喜讀魯迅作品的原因,1980年代的初年,姚玉民開始了雜文寫作,他的《從三碗不過崗談起》、《貪官的邏輯》等數十篇雜文,登上了《人民日報》《中國財貿報》《遼寧日報》《朝陽日報》《朝陽》等報刊上,他的針砭時弊、憂國憂民的檄文,曾引起過不小的“轟動效應”。位卑未敢忘憂國,他的雜文創(chuàng)作,正是他一顆赤子情懷的別樣展現。

  進入90年代,姚玉民的創(chuàng)作之路,開始了他的“爆發(fā)期”,左手經濟、右手文學的他,同時開始了散文、隨筆、詩歌、楹聯等多種文學體裁的創(chuàng)作,其創(chuàng)作成績頗豐。1993年,他出版了詩集《蟋蟀夜歌》;1996年,他出版了散文集《藍色的夜》。關于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成就和他的為人,他的中學同學、詩人摯友董恒波有過“知根知底”的評說:“他的詩大都是有感而發(fā)見景生情,絕少有無病呻吟之作;他平素語言不多,是個內向型的人,他重感情,他從人間最底層的生活中體驗過世態(tài)炎涼,所以他懂得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是什么。他有一個善于思辯的大腦,他的思維總是和著時代的節(jié)拍。”(董恒波《難得情到深處時》)姚玉民的詩集《蟋蟀夜歌》由三輯組成,即:雨絲如夢、聆聽自然、夢憶故園。這部詩集的基調,在姚玉民的一首小詩《夜歌》中,可以讀出“一葉知秋”的消息:“月光下/小蟋蟀的戀歌/唱得多么深情/啊/我真羨慕它/草窠里的小生靈/為了愛情/敢大膽地傾吐心聲”。如果把詩中的“愛情”換成“詩歌”,這首詩就是姚玉民對于詩的“宣言”:詩人與詩,并不是隔著“千山萬水”,詩流淌在詩人的血液中,如果有“深情”,如果敢“傾吐”,它就因打動自己而感動他人。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不妨認為:人成即詩成。也許是與姚玉民并不陌生的原因,我讀他的二十年前的《蟋蟀夜歌》,并沒有因時光流逝而產生陌生與隔膜,翻讀他略顯發(fā)黃紙頁上的一行行詩作,都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親切,在親切中,平添了“五味雜陳”的一言難盡:

  燈籠花開了

  我的心亮了

  這不是普通的燈盞呀!

  是一顆生命的小太陽

  燈籠花謝了

  我不悲傷

  綠葉捧著花蒂

  在我心中映一輪永恒的月亮

  ——《燈籠花兒》

  姚玉民寫的是尋常的“燈籠花兒”,但這看似尋常中,卻透出了一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與昂揚向上,托物寄情,情中見理。正如姚玉民在《蟋蟀夜歌》的“后記”中的“夫子自道”: “望著從數十本學習工作筆記上以及許多信件、報紙、刊物中抄錄下來的一疊詩稿,我有一種十分特殊的感情。就像一個母親找回了她一群失散于四方多年的孩子那種親切、溫馨的感情。從每一個孩子的身上,都能看到自己心靈深處的一段故事。”

  透過這段“心跡”的坦露,姚玉民的那份敝帚自珍之情,是不難理解的。他的“心靈故事”,也給了我“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閱讀震撼:“世界如此之大/你卻選擇了這樣的生涯//沒有松軟的土壤/頑強的根兒照樣深扎//缺少雨水的滋潤/春風里依舊秀出綠芽//車輪的蹂躪牛蹄的踐踏/你默默的承受勇敢的掙扎//命中無果夢里無花/不戀花的芳姿不慕松的高大//柔弱中蘊著剛強/渺小中含著偉大//啊!小草/艱苦是你的生活/山路是你的家”(《山路上的小草》)小的是美好的,懂得尊重小草的小,才是一種真正的博大。讀姚玉民寫于風華正茂年代的《山路上的小草》,感受到的是一種近乎悲壯的沖擊力。這種沖擊力,源于一顆不曾泯滅的詩心,源于一種堅韌的守望與抗爭。

  以小草為底色,為基調,姚玉民以一種從容而沉靜的心態(tài),進行著他的散文創(chuàng)作,他的散文集《藍色的夜》,是他寫給90年代“商潮滾滾物欲橫流”的心靈獨白。那樣的年代,姚玉民“沒有辜負每一個金色的白天”,迷上了經濟的他,實踐中驗證著亞當·斯密、大衛(wèi)·李嘉圖、馬克思的“看不見的手”的魔力。與此同時,姚玉民卻“更加珍愛每一個藍色的夜晚”,因為這藍色的夜晚,是姚玉民“生命之車的驛站”,是他“靈魂棲息的港灣”。在姚玉民的散文創(chuàng)作中,我對他的一篇散文《螳螂》是偏愛的,這不僅是因為我曾以《遼西文學》編輯身份編發(fā)了這篇散文,以我個人的淺見,一篇《螳螂》,可以代表姚玉民在90年代散文創(chuàng)作的“經典之作”。在姚玉民的筆下,有過“許多時光在山野中度過”的他,對于螳螂有過細膩的觀察:“螳螂的樣子很可愛,細長的脖頸上挑著一個精巧的三角形腦袋,配上那微微鼓起的肚子,仍不失勻稱與修長。那身材看上去酷似一把精美的琵琶,但它從來不輕易地彈奏出淙淙的音響。”由山野中的有著“一派紳士風度”的螳螂,作者想到了書本中關于螳螂的兩個成語故事。其一,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其二,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在捕蟬之螳螂中,作者發(fā)現了平凡生命中的“可憐又可悲”。那擋車之螳螂,是螳螂族中的大英雄偉丈夫,“它面對齊莊公滾滾的車輪毫不退縮挺身而上,不計得失,不惜生命,知不可為而為,知不勝任而任,是何等的勇烈悲壯可歌可泣呀!”作者巧借螳螂之典故,抒發(fā)的是其“借古喻今”的沉思,他要激賞的是荊軻般“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歌壯曲,他的吶喊與憂思是——

  在平凡的年代里,人類社會中英雄主義也在驚人的退化。我似乎感到,更多的人們仍像那只捕蟬的螳螂一樣,對眼前的利益緊盯不放,只不過變得更加聰明些,知道時刻防范著身后的黃雀而已。而知不可為而勇為,如擋車螳螂般的悲劇英雄畢竟越來越少了,少得如鳳毛麟角。?。∩揭爸畜氲耐嘶?,其實無關緊要,人類社會英雄主義的退化和公眾道德的淪喪,可是個嚴重的問題呦!

  從描摹幼小的生靈落筆,循序漸進,曲徑通幽,或隱或顯,收放自如,一篇《螳螂》,讓我對不以“散文家”自居的姚玉民多了一份尊敬。

  世界再大,也要回家看看。作家與故鄉(xiāng)的關系,是一個常寫常新、長談不盡的話題。姚玉民生于遼西朝陽,長于遼西朝陽,工作在一方被譽為“神秘、神奇、神圣”的土地,不可回避也無法拒絕,他的筆觸會“筆丈朝陽”。

  進入新世紀以來,姚玉民先是推出了他的個人第二部詩集《雪泥鴻爪》,這本由古風集、雨絲集、珠貝集、聯語集所組合的詩集,是姚玉民“暮然回首”的“詩緣集”。這部收錄了姚玉民以“青春寫作”的詩歌總集,是作者為了“留戀那些年輕的充滿詩意的美好歲月”的“紀念集”,也是作者“依然詩心未泯詩緣未斷”的“揚帆集”。

  懷著這樣一顆飽經滄桑而詩心猶在的情懷,開始了他“生命壯年”的寫作之旅。為了多方面參與文化朝陽的建設,為了更好地完成一個作家的使命與擔當,繁忙的“一手抓經濟”的工作之余,姚玉民創(chuàng)作完成了接地氣、有影響的“朝陽精品”——《木化石賦》和《朝陽文化長聯》等系列作品。膾炙人口的《木化石賦》已在網上廣為流傳,并為朝陽鳥化石國家地質公園采用并長期懸掛;《朝陽文化長聯》已被朝陽市政府采用刻在重要景點,并獲朝陽市2014年“天馬時代廣場杯”征文大賽一等獎。

  姚玉民的《木化石賦》,追古憶今,立意高遠,不離傳統(tǒng)之賦的規(guī)矩,獨具時代精神的內涵,在展示木化石形神兼?zhèn)涞镊攘Φ耐瑫r,作者體察萬物的慧眼與境界,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現。千字之賦,寫出了作者“格物致知”的大氣象:

  歷遠古之洪荒,覽天地之滄桑,凝五行之精華,聚四美之靈光。于山崩地陷之日,??菔癄€之鄉(xiāng),木血石髓,孕生神圣,天精地卵,化育輝煌。

  ……  ……

  撫石長嘆,思接千古;攬枝輕吟,神馳八荒。

  讀《木化石賦》,在感受悠悠古韻的同時,一種久違的豪情也仿佛被激活,天地之間,人與石合一的“與萬物并生大境界”也油然而生。

  《朝陽文化長聯》與《木化石賦》,是姚玉民寫給故鄉(xiāng)朝陽的珠聯璧合之作,一賦一聯,異曲同工,生花妙筆,字字珠璣:

  嘆億萬年生命,問遠古洪荒;何留天書半部?驚一片鳥羽,惜幾縷花香;尋蜥蹤龜跡,覽蝶影蜂痕。無數生死輪回都刻入殘篇斷簡。且撫靈石古木、趁電火雷光,從無字間把滄桑閱透。

  贊五千載文明,對乾坤渺莽;誰酹濁酒一觴!溯十里牛河,探千古鴿洞;憑漢寨唐關,吊名垣魏堞。幾多興衰更替俱隱在圣水靈山。更抱燕月遼風、仰佛光塔影,于有道處將沉浮悟通。

  為文之道,以簡馭繁,姚玉民的《朝陽文化長聯》,可以佐證。“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這賈島般的“苦吟”,姚玉民應該是深有體會的。為文數載,即便留下這“一聯一賦”,夫復何求?!

  生命是一種過程,一種不斷成長與超越的過程。耳順之年,姚玉民推出了他的新作《一民詩文集》,雖然他以“一盤亂拼”自謙,但他的“夫子自道”卻透出了他的自省與達觀:“書中之詩大多是奉命而作。題是人家出的,對象是具體的,有著很強的針對性和局限性,因而我做起來反而就更隨意和率性。因為心無負擔口無遮攔,筆下也就更自然。所以我把這一盤亂拼托出時,心里還是有一份平和與坦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它應該更綠色或生態(tài)一些,也許相對更真實和質樸一點。”姚玉民的“隨意與率性”,是他生命中的別樣情懷;他的“真實與質樸”,是他“坐看風云淡”的生命境界。他的這種境界,表達的是他主體心靈對自然、社會與生命的覺悟程度,這是他在文化價值層面對人的主體精神的表達與確證。這種表達與確證,我們可以從他的“駢體文”《燕園小記》、《蓬萊閣記》中看到,也可從他的散文《面對楊林話生死》、《青龍山上》中覓得。他的朗誦詩《森塬之夜》,讓我領略了作者老當益壯的鏗鏘詩意;他的《走凌河》解說詞,讓我感悟到了“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恬淡與從容……

  在姚玉民“我筆寫我心”的樂此不疲之外,他的“不務正業(yè)”也讓我心生敬佩。多年來,他傾其所能,一直積極支持、參與和組織多種多樣的文學、文化建設工作,他不僅擔任朝陽春晚、凌河之夏群眾文化節(jié)等大型文藝晚會的策劃并還撰寫朗誦詩和主持詞;還伸出援手,為農民作家進城提供住所,為文化沙龍聯絡場地,為龍翔書院的發(fā)展與壯大建言獻策并落實“軟硬件”……他的義不容辭,是一種別樣的情愫;他的古道熱腸,更是一種腳踏實地的付出與擔當。

  “書讀千載儒釋道,心修三境正清和”,這是姚玉民為三修堂所撰的聯語;在我看來,這也是姚玉民人生情懷與生命境界的寫照。

  2015年冬于坐月觀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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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暉,現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遼寧省作家協(xié)會特邀評論家、《遼西文學》執(zhí)行主編、龍翔書院院長。出版了文學評論集《手稿消逝的年代》;《守望與訴說———遼寧作家個案研究》,并獲遼寧文學獎文學評論獎。2005年獲遼寧省文藝理論批評振興獎,《花一樣的女孩》等詩歌、散文、文學評論獲國家、省、市以上獎勵20 余次。

【本網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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