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凌河第一灣(二)
文化信使/時春華 編輯/云楓
我生在北方,長在北方,沒有見過楊萬里筆下“畢竟西湖六月中,風(fēng)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旖旎風(fēng)光。而歐陽修“池面風(fēng)來波瀲瀲,波間露下葉田田。誰于水面張青蓋,罩卻紅妝唱采蓮”的描寫,也只是在我的想象里。這一次,我來到遼寧喀左凌河第一灣,真真切切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盛開的荷花,我的眼睛直了,我的心也醉了。
都說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不錯的。凌河第一灣景區(qū)的設(shè)置非常特別,一座長長迂回的木板橋,繞著荷花池而建。站在橋上,那壯美的荷塘就映入眼簾了:碧綠的荷葉像一個個美麗的玉盤,親密無間,挨挨擠擠,形成一片綠色的汪洋。在這綠色的汪洋之上,一朵朵粉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才露尖尖角,像充滿稚氣的梳著抓髻的小童;有的含苞欲放,像羞澀的妙齡少女;有的綻開了,搖曳在風(fēng)中,像披綠紗著紅緞的新娘嫵媚婀娜,風(fēng)情萬種。那一個個綠色的蓮蓬,仿佛她們手里拿著的玉如意。
沿著小橋一路走,彎彎的荷塘一直在向遠(yuǎn)處延伸,近處的池子里,旁邊的垂柳下,遠(yuǎn)處的蒲草叢里,目之所及,到處都是荷花。那盛開的、半開的、未開的荷花也并不相同,每一朵有每一朵的姿勢,或高傲地挺立,或嬌羞地微垂,或熱烈地綻放,或朦朦朧朧地半開半合;每一朵有每一朵的顏色,雖同是粉色,卻是有的深,有的淺,有的已經(jīng)接近白色。忽而想起楊萬里的《紅白蓮》:紅白蓮花開共塘,兩般顏色一般香。恰似漢殿三千女,半是濃妝半淡妝。真的是恰切極了。這一片片美麗的荷花多像妖嬈的女子,在這六月盛夏,衣袂飄飄,盛裝出演,叫人賞心悅目。
我是個喜歡文字的女人,周敦頤的 《愛蓮說》自然耳熟能詳: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繁。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以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對這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我始終是懷著敬意的,可我還是想近距離看看她,細(xì)細(xì)端詳她的清秀,那粉紅的花瓣,多像少女羞紅的臉頰,那圓圓的荷葉多像少女翠綠的羅裙,荷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多像羅裙上鑲嵌的珍珠。我把臉靠近荷花,靠近這個我閉上眼睛想象中的絕色女子,嗅著淡淡的花香,我沉醉了。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滿池的荷花隨風(fēng)起舞,我的思緒隨著肩上的紅紗巾飛揚(yáng),仿佛自己也變成了一朵荷花,盛開在美麗的凌河第一灣,盛開在北方的盛夏……
時春華,女,遼寧省北票市大三家鎮(zhèn)中心小學(xué)教師,1992年畢業(yè)于朝陽市第一師范學(xué)校,愛好文學(xué),熱愛生活,熱衷于傳播社會正能量,是北票市作家協(xié)會,朝陽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遼寧省遼海散文網(wǎng)會員,在北票市報有專版《朝花夕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