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教師以愛為起點 享受職業(yè)幸福
文化信使/劉新華 編輯/明月
工作十年,遇到過很多不聽話的學生,或不遵守紀律、或不完成作業(yè)、或打架罵人……剛參加工作的那幾年,都要把這些學生叫到辦公室教育一番,如果遇到頑皮屢教不改的孩子,有時就真的大發(fā)雷霆,總覺得要顯一顯教師的威風,壓一壓這些孩子的氣焰,課堂才能回到正常軌道。
自己小時候也會犯的錯誤到了自己學生的身上,就突然變得那么的不可饒恕。就是喊,用隔壁辦公室和教室都能聽見的歇斯底里的喊聲。學生呢,有的低著頭、流著淚聽著;有的倔強地看著別處,轉身走出辦公室的瞬間甚至有笑容。在這種神經高度緊張的環(huán)境下,我覺得自己向往的三尺講臺原來如此地累且單調。
最夸張的一次,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超級滑稽。那年教畢業(yè)班英語,班里有一個聰明叛逆的男孩。課堂幾乎不聽課,一次課上發(fā)現他竟然把卷子給撕了。盛怒之下,把他趕出了教室。可這孩子在出門的一瞬間就后悔了,轉頭就對我說:“這是我的教室,你憑什么讓我出去。”我當時在門里,聽他這么說一時竟無語,就把門關上了。更沒想到的是,在我關上門手還沒松開門把手的時候,那小子就要拉開門進來。我怎能讓他如此挑戰(zhàn)我的權威!于是一場別開聲面的師生拉據戰(zhàn)開始了。他在門外使勁開門,我在門內用力拉住門把手不放,教室里當時鴉雀無聲,估計那些孩子從來沒看過這么“精彩”的場面。那男生力氣真大,僵持了一小會兒,我就沒勁了,但又不能松開,擔心他摔倒。于是就嘗試一點點松開,耗費了吃奶的勁我才讓這個門在不摔著他的情況下打開。看著門外那個臉漲得通紅的孩子,我頓時覺得自己也夠孩子氣的,這么想著就想笑。心想反正就在我跟這孩子拉據的時候,我的威嚴也早就沒了。干脆笑一場吧,就真的沒控制住地笑了起來。那一刻,那個膽大包天的孩子竟然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我沒斥責他,但也不太好意思再在教室呆下去,就回了辦公室。不太正常地上了幾天課,那孩子倒是老實了點。又過了幾天,我推心置腹地跟他說了一些希望和失望。他慢慢地乖了起來,學習也認真了。畢業(yè)時,成績也提高了。
我開始討厭起自己訓學生時橫眉冷對的模樣來。我想學生喜歡看我平易近人的樣子,于是我學著與孩子們玩在一起,聊天、打球、開玩笑……慢慢地,慢慢地,不知何時開始,我不再需要歇斯底里地發(fā)脾氣,學生也都很聽話。工作逐漸變得豐富而輕松,我懂得了過份關注結果只會忽略了過程的美好,我感受到了教師作用中育人功能的偉大,我體會到了不同尋常的工作才能得到的幸福。
我開始反思自己對學生的懲罰與不滿的深刻原因以及批評學生時的出發(fā)點和目的。我想也許我的方式是錯誤的,一味地責怪可能會讓學生失去自信或激起判逆;也許我的判斷是錯誤的,我過分地關注了批評教育的結果,忽略了改變的過程需要時間和行為一點點地累積;最重要的是我覺得自己的出發(fā)點是錯誤的,糾正錯誤的過程應該以愛為起點,目的是希望學生變好,這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結果也必然朝著學生接受了的方向去發(fā)展。
工作十幾年后,我逐漸地認識到愛會逐漸成為教師的本能。它讓你心疼那些身世可憐的孩子,總想多給他們一些溫暖;它讓你對那些聰明搗蛋的學生恨鐵不成鋼,總想多教一點知識;它讓你站在傾盆大雨的窗前,擔心那些孩子是否被淋濕;它讓你看見孩子,就想問幾年級了,考了多少分……這些慈善的表情、輕聲細語的安慰、恨鐵不成鋼的氣憤、牽腸掛肚的惦念……都是需要以愛為基礎的。并且只有以愛為出發(fā)點的教育才是成功的,同時反作用我們自己身上的就叫做職業(yè)幸福。
[責任編輯 趙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