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歸線的美麗與傷痛

——淺讀李玉江與他的《邊走邊唱》

文/叢培香 編輯/云楓

　　記不得是怎樣走近你的，也就記不得是先參與了你的文字，還是先參與了你文字里的生活，我想是同步吧!不了解的人，文字我也很少能靜下心來品。認可了這個略顯陌生的你的文字，才有了一份想了解這文字背后的人的渴望。

　　對一個人的熟悉、感知、或欣賞或仰視，更多是從文字開始的，尤其你的文字，參與和彰顯著你的靈魂，你的人生過往，走過你的文字，躍然于心的是你的素養(yǎng)、品味、孝道、責任和擔當。這是一個偶像級男人最該具有的。慢慢就象你文字所說的“記著念著、記著念著我所知道的并不是很多的你的一切。”有人說你倜儻風流，有人說你才華橫溢，我也不知是過了還是不及。真正關注你的文字，是你的寶島之行，也許是距離給了一種感覺，文字開始走心。

　　慢慢不經(jīng)意的隱藏所有的關注，讓你永遠是最新動態(tài)，抹掉所有的腳印，一切也就永遠只在我心。從過往的文字中了解我所不知道的你的過往，從每日的更新中了解我想知道的你的當下，我開始試著保留所有暖心的文字，記錄每根神經(jīng)都參與的糾結。

　　你習慣每天早起，你的文字大都產(chǎn)生在這黃金時段，我們也就習慣了這第一時間的晨讀。玩笑著說：好怕中了你文字的毒，就這么若遠若近吧!好怕成了習慣的期盼，就這樣任其燃燒任其冷卻吧!只心與文字的默契，終不做彼此的累。怕這欣賞傷了你的隨性自然，輕輕呵護著這仰視的距離。

　　我們欣賞你，尊重你，也調(diào)侃你。是朋友，是知己，也更是哥哥。你自我調(diào)侃“偷得閑來焗個油，人群少了一老頭”，而后附張一本正經(jīng)的、瀟瀟灑灑的自拍照，率性自然。你感冒了，你說自己是被來自西西伯利亞的俄羅斯美女擁抱了，欲罷不能。我們哄笑，幾個人研究探討你是在怎樣的歷史背景下感冒了，研究你七情六欲的敏感怎么就轉移到五臟六腑了呢?你接受我們的調(diào)侃，笑納我們的答案，我們說你政教文體藝集一張臉，哪方面挖掘都有深度。這是怎樣的灑脫，幽默與自戀，這是怎樣的一份欣賞，又是怎樣的一份親切、平等、和諧。但我吝惜筆墨了，自私到不愿分享太多。

二

　　一部《邊走邊唱》分五輯，歌賦胸懷、晴窗絮語、心靈訴說、古韻悠悠、唐龍新語，但我更喜歡按我的意愿分為自然篇、生活篇、事業(yè)篇。一縷風、一枯葉、一枝菊、一蓬藕、一葉蓮，陰晴雨雪，萬物皆是你筆端的詩文，你賦予萬物以生命。老爸的手藝，老媽的葫蘆，家鄉(xiāng)的小米飯，鄉(xiāng)村的熱炕頭，登山、踏雪、漂流、掃屋，父母生日了，二老金婚了，一切生活情感都是你活靈活現(xiàn)的素材，信手拈來。文化演出，紅山考古，遼塔修護，積石冢初探，校園巡查，寶島之行一切工作你都充滿熱情。每一天的生活自然而然在你的記憶和心靈中留下文字的標記和情感的印痕。

　　你親山樂水，筆下有世間最美的四季流轉。春花絢麗，百鳥和鳴，秋月朦朧，楊柳落英。你寫自然，文字有溫度，整個身心融于自然。“夜半有雨敲窗欞/靜若梵音 ”“萬物有靈/我同季節(jié)僅僅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深深懂了/在這歡樂伴著憂傷的季節(jié)里/慢慢走”(《秋望》)。霧靄迷蒙的晨曦，煙霞云斂的黃昏，攜手花開，靜看日落，你說春天到秋天的距離，順著一枚紅葉的指點即可，“造化捉弄人，枯葉化紅唇。”《又到杏子黃熟時》《葉子熟了》篇篇文字溢滿清新博大的自然情懷。

　　你說“我出生的時辰是雞叫頭遍，為了準確判斷是子時，丑時，還是寅時，曾幾次在生日的前一天便回到農(nóng)村老家，專門想聽一聽雞到底是幾點開始鳴叫的”(《生日隨感》)。你多想為記憶里那個美麗的小山村寫一首綠色的情詩，可你說現(xiàn)實“瘦了我的心扉，窮了我的眼目”(《尋找我那昔日的小山村》)。你寫月：“半遮半掩素帶穿/脈脈含羞在天邊/多少離愁相思寄/云霧不懂亂事添”(《鷓鴣天 中秋月》)你的文字有心性，是有質(zhì)感的訴說，本似無愁卻多愁。

    你寬容博愛，筆下有至善至美的世間真情?！锻纯嗍侵腔鄣牡谝荒ㄊ锕狻?，你寫《父親》“在我的記憶里，你從沒抱過我，也從沒打過我，對我最嚴厲的懲罰也只不過是一聲斷喝。你很少跟我講話，就更談不上微笑了，即使是夸我，那表情也是十分嚴肅”。在你筆下那代人的情感和愛就那么深沉厚重，似乎不需要表達，也無暇表達，大家長的范兒，不怒自威。雪夜，酒后，一個人，遠山如黛，凌河岸踏雪，空氣醇美，赴這三生石前冰雪的約定，自己竟性情到在雪地中打滾兒，你說“今夜的雪，今夜的風讓我找回曾經(jīng)的血氣方剛”(《踏雪》)。寥寥幾行文字呈現(xiàn)我們面前的是那個爬房上樹，翻墻下河的頑劣野性少年。父母金婚，你寫道“肝膽照/映乾坤 勤為本/儉養(yǎng)心 齊眉敬/舉案親 草衣木食/樹大家風云。”(《金婚》)一首《金婚》道盡對父母無限的敬愛，至此大家也就領悟了你的仁義禮智信善的品格是血脈的傳承。你算名門望族，五代同堂。

　　你愛崗敬業(yè)，筆下有為官為民的熾熱情懷。你深悟“落葉很輕，入土為肥，落葉之重，硬的是心(《落葉之重》)”。民心不可違，不能違。工作換崗，你在《曾經(jīng)》里寫道“大地放歌/我曾揮毫潑墨 全民健身/我曾扛旗擂鼓 文勘考古/我曾夜宿墓地 銀幕廣播弘揚時代旋律/圖書電子記錄今古名章 與百姓結伴/心中總有陽光 磚瓦之身/黃牛品性 ”你詩意的理解生活，也詩意的生活著。“勤勉奉獻余生，嘔心教育后人，千斤重擔挑在肩”，這該是一雙鐵肩才好。聽著國歌奏響，鮮艷的五星紅旗在七色斑斕的山村校園飄揚，一張張童真稚氣的面孔，你真的幸福，這是你熱愛的任重道遠的教育事業(yè)。不需揚鞭自奮蹄，你一直遵從著自己心靈的召喚，一種使命意識，一種對事業(yè)的擔當。

　　你的文字是活的，有感染力，“空林涂金/迥野凝素/簾外綠蔭掛楓布”(《踏莎行》)。把一幅碧野變楓林的金秋畫卷大氣磅礴的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你的詩文語感強，有爆發(fā)力，渾厚深沉，你的詩有足夠的容量。一首《九賦朝陽》把朝陽的四大文化：紅山文化、化石文化、佛教文化、三燕文化，精準的和盤托出，你愛鳳山凌水，愛這片文化歷史悠久的熱土。

　　最贊你的《北回歸線》，這是你去寶島臺灣進行文化交流的即景之作。你看著湛藍的海水漫過太平洋彼岸柔軟的沙灘，你心醉了，轉而又心碎了，這份美加入了國民黨單身老兵的故事，你的心是說不出的痛，這歷史的一筆誰也改變不了，一代人的親歷，幾代人徹骨的痛呀。再美的風景在老兵眼里也抵不過家鄉(xiāng)的羊腸小道，土坯矮房，天天癡望北回歸線，家卻永遠歸不得。你感慨“北回歸線!此岸、彼岸，太陽宇宙都要恪守的戒律，跨一步是春，夢一醒是秋。在這四季輪回中，佇成相望的風景(《北回歸線》)”。這獨白后面似乎能聽到眾生的回應，所以當習馬兩雙巨手跨越66年第一次握在一起，你第一時間寫下《這一握》，那一刻，你是太有感觸了，兩岸統(tǒng)一能早一天就早一天吧，血脈相連呀!你的散文有詩的魂魄，充滿虜獲人心的威力。

三

　　“黑發(fā)積霜織日月，鬢染霜華天命年”(《 鷓鴣天》)，你喜歡詩畫，文字便有多維的感染力，寫很帥的一手好字。靈感有爆發(fā)力，文字效率高，日日出新，詩、詞、賦、散文、雜文各種文體。溫婉柔情的，磅礴大氣的，細膩的，粗糲的，和風細雨詠自然，筆力鋒芒砭時弊，鮮活立體的時空記憶。這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天賦加底蘊深厚的文化修養(yǎng)。

　　我們欣賞你，從人品到詩情，精彩的閱歷，豐富的生活，磅礴的文氣。我們參與了，有我們的影子，讀來親切，走進你的文字，讓你的文字走進我們的心靈，我們詫異上帝是怎樣造就了你這樣一個人?棱角分明，真誠孝道、愛崗敬業(yè)，豪情浪漫，熱忱灑脫，你永遠充滿生命的活力，始終保持著一股強勁的創(chuàng)作激情。你把人生百態(tài)，生活百味用詩文演繹成了清淡的下午茶，濃烈的晚宴酒，假日窗前的那一杯苦咖啡，待我們伴著生活的瓊漿玉液慢慢細品。

　　又下雪了，滿眼圣潔，找一個開闊的所在，打回雪仗吧!踏踏雪，竟也可以打個滾兒的!這個冬天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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