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絡就是這么神奇
文/代連琢 編輯/明月
不管是近在咫尺,還是遙遙千里,只要有人把群建立,我們就會從天南海北相聚在一起,敲開記憶的窗,把二三十年前的故事拾起。
侯屯,這字眼是多么的熟悉,一旦提及,這故鄉(xiāng)的山和水,便一股腦兒出現(xiàn)在腦海里。南山的老虎道,北面的小米溝,西坎的莊稼地,東邊的刺槐林,每一處都留下了我們數(shù)不清的足跡,高高的編花簍,輕巧的荊條籃,長長的木扁擔,深深的鐵水桶都記載著著鄉(xiāng)親們的滴滴汗水。
清晨,太陽還沒升起,我們就隨大人們出現(xiàn)在各家的自留地里,點種、間苗、鋤地,割羊草、摘果子,和大人一樣的賣力氣。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摘果子,因為小孩子的身體輕便,摘起果子來可以像猴子一樣的敏捷麻利,最主要的是可以嘗嘗鮮,偷偷嘴。但有的時候心里也一百個不樂意,小小年紀干嘛邊干活邊學習。其實那時候我們怎么會知道大人們的心事?
白天,我們坐在破舊的教室里,端著書本還想著哪地兒野果子甜,哪地兒的山草藥密,哪棵大樹上鳥兒快生了蛋,哪塊兒山坡上下的夾子夾到了山兔野雞……想著想著,打起了瞌睡,老師的粉筆頭就丟在教室的各個角落里,但我們的頑皮似乎總能勝過老師的嚴厲。
放學后的輕松,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能擁有?只要家庭作業(yè)完成了,那些老土的原始的娛樂、游戲,每一樣都勾起我們的興趣,變著花兒的玩盡學會。打瓦,摔泥巴,抓蝦摸魚,藏貓貓,蹦格踢毽,玩骨子兒,一玩玩到天黑,每到這時候就會聽見大人們一聲聲的呼喚響在村落里。我們即使聽到了第一聲呼喚,誰也不會痛快地回應,就那么的置之不理,手中的游戲仍舊繼續(xù),直到呼喚聲又一次次地響起,最后才擔心挨罵或者是挨揍,戀戀不舍地跑散開,消失在幽幽的夜色里……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幾十年了,當初的傻妞妞楞小子,都已經(jīng)到了不惑之年,少時的模樣只能依稀想起或是已完全忘記,但那根植在心底的鄉(xiāng)土氣息,彼此之間的濃情厚意,永遠都不會忘記。
聽說,村頭的那棵老柞樹倒了,心中的遺憾不免多了些許,因為它是見證著侯屯村的悲歡離合、興衰榮辱的“古跡”。老柞樹就像一尊神佛,風里雨里,保佑著侯屯村的老老少少。逢年過節(jié),初一十五,樹下的小廟,供奉著村民用平時擠出來的錢在集市上買來的香燭糕點瓜果,條件好的還能擺上一盤豬肉,接著虔誠地跪在小廟前拜祭。
有一年大旱,對雨的渴望就是一種奢求,鄉(xiāng)親們排成長長的隊伍,三拜九叩,希望老天爺降下甘霖恩澤佑庇。雖然這是封建迷信,但如果顆粒無收鄉(xiāng)親們怎么承受呢!也許是鄉(xiāng)親們的虔誠真的感動了上帝,幾天后一場大雨,終于讓笑容綻放在鄉(xiāng)親們的臉上心里,從此,神樹的魂靈就根植在鄉(xiāng)親們的心底。
思緒從遠久的故里回到現(xiàn)實的場景,群里親人們對故鄉(xiāng)的種種仍在追憶……多年來,親人們?yōu)榱松?,為了下一代出人頭地,離開了故鄉(xiāng),在不同的城市里打拼,賣力,為的是榮歸故里,讓老輩們揚眉吐氣,待到那時,多希望大柞樹能重新矗立,生根發(fā)芽,直至繁茂蔥綠,我們每一個親人都懷著深深的敬意!不忘,我的父老鄉(xiāng)親,不忘,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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