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大師的“東北情結(jié)”(一)

金庸揮毫“遼土英雄錄”

文化信使/張松（遼寧沈陽）  編輯/趙盼

前言

　　金庸先生揮別人寰，撥動了無數(shù)人淚雨潸然的歲月情思。湖北襄陽，午夜月懸，繞城紅燭，祭奠金庸筆下鼓角爭鳴的“襄陽歲月”；云南大理，蒼山洱海，瑞雪初降，天懷一代大師跨越時空的“武俠江湖”。有誰知，金庸先生心中沉淀最厚的，竟是“東北情結(jié)”：慕容復(fù)、蕭峰、張三豐……這些震古爍今的遼土英雄，不知寄托了他多少最美的人生理想，不知帶走了他幾多深情的光陰牽掛。大師俠客行，今日遼寧，理當發(fā)聲！

　　金庸先生一生未到過東北、到過遼寧，但其膾炙人口的武俠名著，卻大書特書起源白山黑水的東北王朝，濃墨重彩地渲染橫空出世的遼土英豪：朝陽的慕容復(fù)、北票的蕭峰、阜新的張三豐……連邱處機、尹志平這些非遼籍的歷史名角，也多與今日遼寧有關(guān)，書寫了一段段感人肺腑的英雄傳奇！

愛恨交織  金庸揮之不去的“東北情結(jié)”

　　言及金庸大師的“東北情結(jié)”，起家遼寧朝陽的慕容后人很想向金庸先生當面求教，策劃已近醞釀成熟，怎奈歲月無情，大師先行一步，有些問題，只能成為永無答案的歷史之謎了。

2018年1月，慕容家族代表70余人回朝陽千年祭祖（資料片）

　　即便金庸先生在世，即便他愿意面對來自大東北的慕容、耶律、女真后人，他的內(nèi)心恐怕也是矛盾的、糾結(jié)的、痛苦的。那些起家東北白山黑水，彎弓走馬、影響深遠的游牧、漁獵民族，究竟是亂世的胡虜，還是蕭峰那般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或許，老先生自己也說不清。

　　金庸先生是南方浙江人，一生沒來過東北，沒見過這里廣袤的草原，沒見過這里無垠的森林，未吸過這里清冽的空氣，但他的大量經(jīng)典之作，《射雕英雄傳》《天龍八部》《碧血劍》等，卻明確無誤地寫到東北，寫到遼寧人！慕容燕、耶律遼、完顏金、女真清；慕容復(fù)興燕、蕭峰愛遼、郭靖抗金、楊過斗元、袁承志反清。

　　梳理、剖析這些作品背后的大師心曲，會發(fā)現(xiàn)，金庸先生對東北文化，既敬重又沉痛，他對大東北的“愛與不愛”，均與其內(nèi)心根深蒂固的文人情懷有關(guān)，無法直表，難以明說。

　　慕容燕國、耶律遼國，重漢臣、用文士、敬文明，于是，在他筆下便出現(xiàn)了悲情的慕容復(fù)、豪情的蕭大俠；于是，便有了他“傳奇慕容，華夏一脈”的深情題詞。而在元代，“八娼九儒十丐”；金代，制造了文化北宋的“靖康之恥”；清代，雍正、乾隆數(shù)掀“文字獄”，如雍正年間，海寧查氏傳到第十一代和第十二代，因文字獄案，不準參加科舉，這個“一門十進士，叔侄五翰林”的簪纓世家慘遭重創(chuàng)，陷入低迷期。這些歷史陰影，勢必傷害了金庸的創(chuàng)作情感，難免影響了他對東北歷史的客觀書寫。

　　其實，金代重視儒教，金朝皇帝的漢化程度很高?？墒?，楊過不認楊鐵心，崇拜完顏洪烈，便是認賊作父，飽受詬病；成吉思汗雄才大略，開疆萬里，臨終之日，卻被一介草民郭靖，進行最后的“人生觀教育”。

　　金庸大師，是當世華族文人的翹楚，他對歷史的態(tài)度，會影響金庸迷對一種文化、一個民族、一個地域、一個人物的感性認知。對此，金庸先生早有感悟，并力爭修補。

　　例如，在《笑傲江湖》里，他把四川青城派掌門余滄海寫得不堪入目，據(jù)傳，青城道士曾結(jié)劍陣阻路，此事，金庸不愿提及；又如，在《神雕俠侶》中，金庸將大名鼎鼎、德望威隆的全真大師清和子尹志平寫成與小龍女有染的齷齪之輩，全真門徒震怒，故而，在后來重修的新版《神雕俠侶》中，金庸將尹志平的名字易換為甄志丙……

　　金庸對自己作品最大的現(xiàn)實修補，是告知后人，傳奇、英雄的慕容王族不是姑蘇人，而是關(guān)外的遼西人，是燕都龍城人，他們不是亂華的夷狄，而是炎黃子孫，是正宗的華夏一脈。

從小說到現(xiàn)實  “射雕英雄”遍布白山黑水

　　查閱真實史料可知，金庸小說中許多重要的“非遼籍名角”，也與這方白山黑水有關(guān)。如全真大師尹志平曾到北鎮(zhèn)醫(yī)巫閭山傳道；長春子邱處機所創(chuàng)“龍門教”在東北大地根深葉茂，沈陽太清宮內(nèi)便有“邱祖殿”，邱處機門下高徒、北鎮(zhèn)田信齋是勇赴國難的抗日英雄！

沈陽太清宮內(nèi)的邱祖殿（張松攝）

　　尹志平（1169～1251）為金末元初時全真教的第六代祖師，字太和，道號清和子，祖籍河北滄州、出身官宦之家，少時便稟賦異常，迷戀道學(xué)。14歲時，尹志平巧遇王重陽的大弟子馬鈺，拜其為師，除馬鈺外，他還得到了邱處機、劉處玄、王處一、郝大通等名師的指點真?zhèn)?，王重陽的七大弟子中，竟有五人將畢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于尹志平。尹志平在40歲前，就已成為一代道家宗師，他能在邱處機之后接任全真教第六任掌門，可謂實至名歸。

　　邱處機之所以遠赴西域覲見成吉思汗，尹志平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當時，逐鹿中原的蒙、金、宋三方都在聯(lián)絡(luò)全真教，何去何從，令當時身為掌門的邱處機頗費思量。猶豫中，尹志平于1219年將成吉思汗的使臣劉仲祿引薦給邱處機，并建議恩師借此良機勸化蒙古大汗，止殺息戰(zhàn)，挽天下蒼生于倒懸，邱處機依計而行，拒絕了金宣宗與宋寧宗之情，西行萬里面見成吉思汗，不僅順應(yīng)了當時的天下大勢，而且壯大興旺了全真教，奠定了該教生生不息的百年之基。

　　尹志平接任掌教后，全真教盛極一時，史載，“東盡海，南薄漢淮，雖十廬之聚，必有香火一席之奉”。尹志平大建宮觀，廣收門徒，“徒侶遍天下，聞望重朝野”，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都對他仰慕不已，連大金國的欽圣夫人、成吉思汗的岳母袁氏都拜尹志平為師，道書稱：“自古教法之盛，功德之隆，唯清和師（即尹志平）為最。”詩人元好問撰寫的《清真觀記》，就有“黃冠之人，十分天下之二，聲焰隆盛，鼓動海岳”之贊。尹志平活到83歲無疾而終，讓位于李志常，這位道學(xué)宗師一生不近女色，淡泊名利，道德高尚，與《神雕俠侶》中的尹志平迥若兩人。

　　在金代，留有尹志平曾“遍游醫(yī)巫閭山”的記錄。據(jù)《道家金石略》載，天興二年（1233）春，尹志平赴北京：“復(fù)赴義州，官請作下元醮（jiào，道士設(shè)壇念經(jīng)做法事），通仙觀住冬，命講《道德經(jīng)》……甲午（1234）二月，遍游醫(yī)巫閭山”。

　　尹志平詩詞中亦曾提到醫(yī)巫閭山，詩文如下：紛紛世夢暫無安，蟻循環(huán)，少開顏。悟道修真，要脫死生關(guān)。認得元初無一物，除妄想，斷高攀。老來佚樂正宜閑，罷輪竿，釣舟還。物外清游，歷遍古仙壇。更待東君傳信息，度遼水，看閭山。據(jù)詞文分析，此詞應(yīng)寫于尹志平動身之前，體現(xiàn)了他對前往醫(yī)巫閭山的期待。

　　身為全真掌門的尹志平一生游遍名山勝水，為何對醫(yī)巫閭山這般情有獨鐘呢？這是可以理解的。醫(yī)巫閭山，古稱于微閭、無慮山，今簡稱閭山，“閭山東臨遼域，西峙錦凌，北連溯漠，南俯滄溟”，是關(guān)東最早見于典籍的名山。早在8000年前的新石器時代，這里就有人類于此繁衍生息。據(jù)《大遼國故中書相梁公墓志銘》記載，閭山乃黃帝之孫顓頊高陽氏之“高陽舊塋”。相傳，舜時把全國分為十二州，每州各封一座山作為一州之鎮(zhèn)，閭山被封為北方幽州的鎮(zhèn)山；宋初，又確立了醫(yī)巫閭山為天下“五鎮(zhèn)”之“北鎮(zhèn)”的地位……自古得道高人出仙山，閭山風(fēng)水如此妖嬈多姿，也難怪尹志平等道教宗師鐘情于此了。

　　邱處機是《射雕英雄傳》中的一個重要人物。他與江南七俠打賭，各去尋找楊鐵心、郭嘯天的后人，收徒傳藝，相約18年后再戰(zhàn)嘉興煙雨樓，這才引出了兩位主角：郭靖、楊康。不僅如此，邱處機還曾秘傳郭靖內(nèi)功心法，若非黃蓉阻攔，差一點就被邱處機收為門徒。受邱處機影響，郭靖不僅熟知全真武功，還懂“天罡北斗七星陣”的妙門精髓。值得一提的是，全真祖師王重陽傳下的《九陰真經(jīng)》對郭靖的武學(xué)進境影響頗深，另一位全真派重量級人物周伯通，則是郭靖的結(jié)拜大哥。在83版射雕大劇的結(jié)尾，邱處機帶郭靖觀摩“華山論劍”，為他品評江湖五大高手的為人處世，奠定了郭靖“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的思想根基。

　　在射雕劇中，邱處機不算主角，但歷史中真實的邱處機則是一位飲譽古今的道家大師。邱處機（1148～1227年），字通密，號長春子，登州棲霞人（今屬山東）人，與其師王重陽及六個師兄弟共創(chuàng)全真教。邱處機不僅道學(xué)精湛，而且是金末元初時期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文學(xué)家、養(yǎng)生學(xué)家和醫(yī)藥學(xué)家。邱處機為南宋、金朝、蒙古帝國統(tǒng)治者以及廣大百姓所共同敬重，曾以74歲高齡行程35000里，西行勸說成吉思汗止殺愛民而聞名于世，并受成吉思汗之命，掌管天下道教。

　　1227年（正大四年），邱處機在長春宮寶玄堂逝世，享齡80歲，瑞香氤氳整個北京城三日，世人稱奇。元世祖時，追尊其為“長春演道主教真人”。天下百姓為紀念“邱神仙”的無量功德，遂定其生辰正月十九為“燕九節(jié)”，歲歲慶祝至今，是京津地區(qū)的著名風(fēng)俗之一。

　　長期以來，關(guān)于邱處機來遼寧北鎮(zhèn)建廟傳教的說法如縷不絕，有人明確指出，邱處機的傳道地在今北鎮(zhèn)市鮑家鄉(xiāng)桃園村境內(nèi)的大蘆花風(fēng)景區(qū)。證據(jù)是：在大蘆花風(fēng)景區(qū)修繕道路的過程中，工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座六棱形道士碑，上面篆刻著“黃庭谷神靈，龍門道士常公靜室。”黃庭谷是邱處機的弟子，龍門派道教乃邱處機所創(chuàng)，據(jù)說，邱處機本人曾到大蘆花傳教，其弟子承其衣缽，不僅修了一條登山的千年古道，還在大蘆花的懸崖峭壁之上建造了閭山地區(qū)最大的道觀——海云觀。順著這條千年古道，可以直接攀上云巖寺，欣賞蘆花圣境全貌。

　　邱處機一生未踏入遼土，但其創(chuàng)立的全真龍門教卻在遼寧大地生根發(fā)芽，其后世弟子更是于此譜寫下無數(shù)傳奇。邱處機的二傳弟子楊志谷不畏艱辛，在遼寧阜新創(chuàng)建大玄真宮，弘揚師祖教義；邱處機的第八代弟子郭守真于遼寧本溪九頂鐵剎山修道戒徒，成為東北道教的開山鼻祖；在今天沈陽的太清宮內(nèi)，供有“邱祖殿”，這座著名的道觀歷時三百余年，曾走出葛月潭、岳崇岱等邱門高人；尤為令人欽佩的是，抗日戰(zhàn)爭時期，邱處機創(chuàng)立的全真龍門派出了一位頂天立地的抗日英雄：醫(yī)巫閭山老爺嶺圣清宮監(jiān)院道士、龍門派第25代傳人田信齋。

　　在83版射雕英雄傳中，有一曲慷慨激昂的動人配樂：滿江紅，身為東北第十二路抗日義勇軍和第三十七路抗日義勇軍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田信齋浴血奮戰(zhàn)，最終慘死于日寇屠刀之下，臨刑前，他正是高歌岳飛的《滿江紅》，從容就義的。

　　邱處機教導(dǎo)郭靖精忠報國，情節(jié)是虛構(gòu)的，郭靖是虛構(gòu)的，但秉承邱祖真?zhèn)鞯凝堥T弟子，那些現(xiàn)實版的“射雕英雄”們，卻用自己的跌宕平生，奏響了一曲曲震撼人心的英雄贊歌！

朝陽重塑“龍城文化”  金庸相助功不可沒

　　2007年，應(yīng)時任朝陽市長的張鐵民之邀，金庸先生為原朝陽雙塔古街題詞“慕容街”三字，并賦詩一首：龍城朝陽，三燕故都。傳奇慕容，華夏一脈。這三個字與這首詩，無論對朝陽，還是對慕容后人，其產(chǎn)生的后續(xù)影響不在那部家喻戶曉的《天龍八部》之下。

　　讀過金庸小說的人都知道，小說里的慕容復(fù)家住江南姑蘇燕子塢參合莊，姑蘇為今江蘇省蘇州市轄區(qū)，以致不少人以為歷史中的慕容氏來自江浙一帶。金庸為朝陽題詞，就是為了正本清源，還原真實的歷史，回歸慕容氏的本來面貌。特別是，金庸認為，慕容家族不是史書中所說的“五胡”，而是華夏一脈，是正統(tǒng)的炎黃子孫，這與歷史中慕容氏屢次聲明自己是“黃帝后人”的說法一脈相承。

　　2017年4月，三燕王朝中的北燕馮氏后人，在茂名企業(yè)家馮春強的帶隊下從遙遠的嶺南回到朝陽、北票，尋根問祖，有人提醒朝陽的慕容后人慕萬芬，你的家族比北燕馮氏還早呢，金庸為朝陽題的“慕容街”三個字說的就是你先祖的事。從這時起，慕萬芬再途經(jīng)平素司空見慣的慕容街，再從金庸題字的那塊牌匾下走過，再看到立于大凌河邊的燕王慕容皝像，感覺便格外的不同。后來，她又隨同慕容族人去了青海、山西、內(nèi)蒙一帶尋找慕容遺跡，當青海蒼茫大地上傲立天地間的慕容吐谷渾王陵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她突然熱淚盈眶，曾經(jīng)陌生的歷史瞬間鮮活欲出，久違的家族榮譽感隨即溢滿心懷，她用自己的相機拍了很多美輪美奐的慕容遺跡照片，作為對慕容先祖，對那段難忘光陰的歲月記憶。

遼寧省朝陽市“慕容街”（慕萬芬攝）

　　為致謝，慕容名畫家慕安亮特意為金庸先生作畫。“長期以來，金庸先生為宣傳慕容家族貢獻良多，有恩于慕家，我為金庸先生作畫，算是代表慕容后人向老先生致以誠摯的謝意吧！”慕安亮說。

　　慕容家族企業(yè)家慕久成，準備將自己今年于北票南八家子鄉(xiāng)喇嘛洞精心栽種并已收獲的“慕容家米”贈給金庸先生，他說：“2018年1月17日，來自全國的70多位慕容族人在慕曉亮的率領(lǐng)下，回朝陽千年尋根祭祖。當大家在金庸先生題寫的‘慕容街’牌匾下合影留念，在鳳凰山前燕龍翔佛寺旁進香祭拜，在大凌河邊燕王慕容皝石像前深鞠一躬時，我內(nèi)心的感動無以言表！大家非常感謝金庸先生對慕容家族的扶持與厚愛。”在準備贈給金庸先生的“慕容家米”的包裝提示上，慕久成字斟句酌，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慕容氏，鮮卑王族之苗裔，立五國，叱咤華夏數(shù)百年。

　　慕容發(fā)跡古遼西，唱阿干（兄弟）歌，飲白狼水（今大凌河），食龍城粟（朝陽小米），定都顓頊之墟，龍興福德之地。

　　慕二儀之德，不忘先祖遺澤。繼三光之容，永記父母之邦。物華天寶，慕容家米！

　　慕安亮向金庸先生獻畫，慕義、慕曉亮、慕明璽、慕久成、慕榮夏、慕容瑞湖等慕容后人紛紛向金庸致謝，經(jīng)多方聯(lián)系溝通，病中的金庸先生終于獲知了慕容后人的真誠祝福，因身體緣故，他不便出面接待客人，但對這凝聚歲月深情的特殊的“慕容謝禮”及慕容祝福，他笑納并感謝，并祝愿慕容后人在中華民族的復(fù)興之路上，勿忘先祖宏愿，再鑄慕容輝煌！

慕容后人欲赴香港祭悼金庸大師

　　金庸去世的噩耗傳來，全國的慕容后人紛紛哀悼、追思。

　　慕曉亮、慕志君等慕容后裔代表族人表示：驚悉金庸先生仙逝，我們的心情無比沉痛。金庸先生不但是國際文學(xué)巨匠，也是將我們慕容家族搬上歷史舞臺的大恩人。上世紀九十年代，金庸小說《天龍八部》出現(xiàn)在電視熒幕，塑造了慕容貴族后裔的風(fēng)采形象與精神傳統(tǒng)，為宣傳慕容燕文化，鋪平了道路。金庸先生為朝陽所題的“慕容街”與“傳奇慕容，華夏一脈”，產(chǎn)生了經(jīng)久不衰的品牌效應(yīng)。為紀念金庸先生，我們成立了“鮮卑慕容金庸先生追思委員會”，以下列方式對他老人家哀悼與追思：

　　一、從2018年10月31日起，家族內(nèi)的各慕容文化群五天內(nèi)停止一切娛樂活動，包括唱歌、發(fā)紅包和發(fā)與金庸先生無關(guān)的微信，以示哀悼；二、鼓勵族人寫懷念金庸先生的詩詞歌賦，寄托我們的哀思；三、提倡轉(zhuǎn)發(fā)介紹金庸先生的紀念文章、影視作品及各地祭悼紀實的信息。

　　……

　　鮮卑慕容歷史文化研究會西北分會會長、當?shù)亻郝?lián)名家慕永和，代表慕容家族為金庸先生寫了挽聯(lián)，內(nèi)容如下：

沉痛悼念金庸大師

　　劍客來也，一家泰斗，挑開華夏五千門，半邊武俠，別無風(fēng)雨心中事。

　　先生去矣，八部天龍，嚼爛史書二十四，三燕慕容，為有君言天下知。

鮮卑慕容歷史文化研究會  敬挽

　　慕容族人紛紛落筆，表述自己對金庸先生的一片深情。如河南慕衛(wèi)東所書：俠者已逝，來者當追。江湖路遠，俠義長存！如河南武陟名醫(yī)慕榮夏的祭文：悼念金庸大師——金戈鐵馬文筆舞，庸中不凡真才吐。大書慕容龍八部，師看紅塵棄江湖。一領(lǐng)風(fēng)騷俠伴途，路逢燕仙駕鶴游。走在天界不孤獨，好人一笑泯恩仇。金庸大師，一路走好！朝陽慕殿久的哀悼對聯(lián)，情透紙背：文人妙筆，寫就武道江湖，無出飛雪連天射白鹿；思想巨擘，輝映大千世界，誰續(xù)笑書神俠倚碧鴛。

　　大師已逝，情感留存。中華一體，南北同門。據(jù)悉，慕容家族有意選派代表近日赴香港，祭悼金庸，這段錯節(jié)亦浩蕩的光陰情感，自此，將畫上一個深情的句號，這是一個曲折的千年了結(jié)，又是更加波瀾壯闊的動人開始！

（本文圖片均由張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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