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西—那個屬于鄭海濤的小說世界
文/趙迎新 編輯/趙威
和鄭海濤早就相識了,也知道他從事記者職業(yè)的同時一直在搞創(chuàng)作,而且從未間斷過,近年來,他總有新小說問世,每當閱讀他的小說,驚異于他的勤奮,更敬佩他那種不懈的堅持。
鄭海濤小時候就喜歡讀書看字,高年級的語文課本和誰家墻上糊的報紙都成為他搜尋的目標。高中畢業(yè)的老舅有個書箱子,里面裝著他讀過的書本,放在姥姥家后院的閑棚子里,有《現(xiàn)代文學史》,有《語文》、《自然》、《地理》,有長篇小說《桃花扇》、《紅巖》和蘇聯(lián)長篇小說《葉爾紹夫兄弟》等。隨著書癮的增大,趁姥姥不注意時,他把老舅書箱里自己喜歡的書分幾次拿回家,放進自己的書箱里偷偷地享用。那時,加上父親給他帶回來的長篇小說《紅旗譜》和《志愿軍一日》,在鄉(xiāng)下來說他已成了“書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識的字多了起來,晚上在昏暗的燈光下給母親讀小說,鄉(xiāng)親們聽說了,也都來聽,每天晚上家里的炕上坐滿了人,都聚精會神地聽。后來,他只要聽說誰手里有長篇小說,不管多難總想辦法借來讀給大家聽。
在少年時代,鄉(xiāng)下生活比較單調(diào),出于個人愛好,他相繼讀了《大八義》《小八義》《七俠五義》《包公傳》《席方平》《水滸傳》《西游記》……還有《林海雪原》《烈火金鋼》《敵后武工隊》《鐵道游擊隊》《青春之歌》《野火春風斗古城》等幾十部長篇小說。看的書多了,肚子里裝滿了故事,走到哪兒講到哪兒,他看著聽書的那些鄉(xiāng)親,在心里就有一個沖動,將來有一天自己也要寫小說,讀自己的小說,讓鄉(xiāng)親們聽。
鄉(xiāng)下的冬天特別寒冷,而鄭海濤的內(nèi)心充盈著春天般的溫暖。在這段難忘的日子里,親人和朋友的關(guān)心使他逐漸走向成熟,豐富的生活積累,為他日后的文學創(chuàng)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回到城里后,他從事過許多職業(yè),日子不管多苦,他都沒有放棄過內(nèi)心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追求,他始終堅信,只要自己努力,終究有一天會寫出屬于自己的小說。1981年,他的短篇小說《丁寶泉瑣事》發(fā)表在朝陽日報上,那天,看到自己的作品變成鉛字,一個堅強的漢子拿著報紙躲在角落里流淚了,個中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后他一發(fā)不可收,相繼有300多篇文學作品發(fā)表在市級以上報刊和雜志上,出版微型小說集《沒有意思的故事》、短篇小說集《奔騰的河流》、中篇小說集《遼西匪事》、長篇紀實小說《鄧萊峰》(與人合作)、微型小說集《鄭海濤精知小說200篇》;編輯出版長篇回憶錄《我曾是個知青》《如夢的人生》《生命的驛站》《老年公寓里的故事》和長篇小說《柏山晨霧》;主編《革命軍人回憶錄》,編輯《朝陽方言俗語集錦》,多次獲獎。2009年,短篇小說集《奔騰的河流》被評為新中國成立60周年朝陽市十大文學名作。
鄭海濤的短篇小說純粹到了極致,美到了極致。他的代表性作品,比如《老西溝舊事》《背河》《鄉(xiāng)事二題》等,不輸給時下全國大刊物上發(fā)表的任何一篇作品。在海濤的作品中,我們看到的是大而化之的生命意義和普世價值,是靜如流水的敘事能力和新鮮如初的微妙細節(jié),是返璞歸真的文學姿態(tài)和撼動人心的情感力量。鄭海濤的小說如百年陳釀,清馨醇厚,歷久彌香;如經(jīng)典音樂,抒發(fā)的完全是心靈的坦蕩與命運的起伏,閃爍的是人性的光輝。鄭海濤的小說是藝術(shù)的,是經(jīng)得起時間之水淘洗,經(jīng)得住歷史之眸檢驗的。
作為一個遼西人,他在創(chuàng)作小說的過程中始終把視角放在遼西。他的中短篇小說是典型的遼西文學,遼西的歷史、遼西的風情、遼西的文化特質(zhì)、遼西的性格特征在他的作品中濃重地彰顯著,形成了他作品的一大藝術(shù)特色。即使是新近出版發(fā)行的《鄭海濤微型小說200篇》仍然沒有忽略地域性這一層面。當問及他的小說緣何離不開遼西的時候,他坦然透露心聲:我的心是屬于朝陽,屬于遼西的。
放眼未來,鄭海濤依然是那樣專注,他還是那句話,在做好新聞采訪的同時,要繼續(xù)創(chuàng)作著屬于他的遼西特色。